前两集,好满意! -

来源:人气:741更新:2025-08-20 18:06:19

庄山贝执导的《异形:地球》正式开播,目前已更新至两集。

《异形:地球》(2025)开篇场景中,维兰德-汤谷公司旗下的研究船马奇诺号正完成65年标本采集任务后启航返程。这一幕明显借鉴了1979年经典电影《异形》的开场,巧妙唤起观众记忆——蓝领船员们在冷冻休眠舱中苏醒,通过共享餐食的场景,营造出一种令人怀念的氛围,为后续剧情埋下暗线。

剧情紧凑展开,借助碎片化的闪回片段,镜头展现了异形在飞船内部肆虐的血腥场面,最终飞船撞向由神童公司掌管的新兴都市新暹罗的摩天大楼。唯一生还者疑似生化人安全官莫罗。

与此同时,另一条故事线索聚焦于神童公司设立在永无岛的科研基地。该基地正在进行一项突破性实验——将罹患不治之症的孩童意识植入成年合成人体,创造出被称作混合体的特殊生命体。主角玛西·赫米特作为首个成功案例,选择以新身份温蒂参与其中。她由经验丰富的合成人导师柯尔什博士指导,并承担起照料其他被称为‘迷失男孩’的儿童融合体的职责。

马奇诺号在神童公司管辖区域的坠毁事件成为剧情关键转折点。公司总裁博伊·卡瓦利尔决定派遣温蒂与混合体特战队前往事故现场,以此检验团队实战能力。与此同时,温蒂的人类兄长乔·赫米特以神童公司军方医护兵身份参与了官方的搜救行动。

剧情沿着遍布废墟的交匯轨迹前行,最终迎来扣人心弦的重逢时刻。乔未能辨识出已更换全新躯体的妹妹,而这一隐秘身份却在另一名变异体的察觉下暴露。当第二集结尾处乔被异形生物强行拖入黑暗深渊时,迫使温蒂不得不展开救援行动。

时间背景锁定于2120年,这一时间点恰好是《异形》首部曲(2122年)的两年前,同时也是《异形:契约》(2104年)事件后的十六载光阴。作为容量更大的剧集作品,异形宇宙的设定范围进一步扩展。此时的地球已不再由传统国家政权主导,而是由维兰德-汤谷、神童、林奇、动力及门槛五大资本集团共同构建的寡头统治体系。

维兰德-汤谷公司作为传统势力的代表,正努力维系其在科技领域的霸主地位。这家曾经无所不能的巨头如今已不再是不可撼动的绝对霸主,正遭遇神童公司等新兴竞争者的激烈挑战。根据剧情设定,维兰德-汤谷公司掌控着南北美洲、火星与土星等战略区域,而神童公司则专注于新暹罗的开发。这场围绕永生技术的较量将在三大前沿领域展开:维兰德-汤谷的生化人实验体(如莫罗)和合成生物(如《异形》中的艾什),以及神童公司研发的新型混合生命体。

此次剧集的创作还承担着一项重要使命,即在《普罗米修斯》与《异形:契约》引发的关于系列发展方向的粉丝讨论中发挥引导作用。合成人大卫作为异形创造者的设定,在这两部作品中被部分观众认为消解了异形的神秘感,削弱了其宇宙恐怖的精髓。因此,剧集的叙事方向需针对这一争议展开回应,重新确立异形的进化起源理论,以恢复系列作品原有的神秘氛围与恐怖感。

《普罗米修斯》(2012)通过重构叙事时间线,引入了一项具有深远影响的回溯性调整。剧集设定马奇诺号于2055年启程,执行为期65年的星际探索任务,这一时间点比普罗米修斯号的远征任务(2093年)早了整整40年。该时间轴的设定揭示了维兰德-汤谷公司早在彼得·维兰德追寻工程师种族之前,就已展开对抱脸体等外星生物样本的系统性研究。这种时间线的修正不仅颠覆了原有电影叙事,更暗示公司始终以获取完美有机体为核心目标,而工程师的神秘存在可能只是人类科学家的误读,其原始动机或许源于更早的外星生命探索计划。

《异形:地球》被定位为对「异形宇宙」正史的重新梳理,旨在回归系列最初的核心主题。该系列长期以来便围绕企业贪婪的批判展开,此次则将其从背景设定升级为核心议题。人类社会已演变为一个由五家跨国企业主导的反乌托邦,这些企业取代了传统国家政权。

维兰德-汤谷与神童公司之间的争端,远不止于一场关于"怪物"的争夺,实质上是一场持续上演的恶意收购案。马奇诺号的坠毁被视作企业界的重大灾难,博伊·卡瓦利尔迅速声明残骸中所有物品归属神童公司,并将维兰德-汤谷企图追回货物的行为定性为敌对行动。"船员可被牺牲"这一传统信条,如今已演变为全球范围内的政策导向。尽管坠机事件造成数千人伤亡,但各方更关注的却是资产的回收问题。高层建筑中的富裕阶层拒不撤离,妄图凭借社会地位寻求庇护,最终仍难逃异形的猎杀——这一场景成为对阶级特权的尖锐批判。而像乔·赫米特这样的普通劳动者则成为棋子,在一场他们无法理解的资本博弈中扮演"企业士兵"的角色。

本剧在叙事层面实现了突破性创新,核心在于引入"混合体"概念——通过将人类意识植入合成人躯体,为探讨人造生命主题提供了全新维度。这一设定突破了系列过往对合成人的界定,同时显著融入了彼得·潘的核心意象。主角温蒂与众多混合体共同构成"迷失少年"群体,其活动据点为永无岛,而创造者博伊·卡瓦利尔则被塑造为具有双重性别的彼得·潘化身。剧中刻意安排了卡瓦利尔向其创造物诵读原著的场景,以此强化角色与经典文学原型的关联。

彼得·潘的寓言深刻揭示了对发育停滞的恐惧与成长本质的探讨。故事中那些融合孩童心智与超凡能力的结合体,实质上呈现了认知断层的危险性。他们的「永生」状态犹如一座无形的牢笼,将人困于永无岛的幻境之中,这种困境最终可能激发出逃离的渴望。通过博伊·卡瓦利尔这一角色及其所代表的项目,作者对现代科技巨头进行了尖锐的隐喻式批判。该角色所体现的神童创始人原型,正是硅谷技术神话中将技术奉为万能钥匙的典型象征。当卡瓦利尔企图打造超越自身智慧的造物时,这种充满人类傲慢的科技野心,恰好映射出当代人工智能开发者面临的伦理困境。

永无岛许诺了一个理想化的永生愿景,却最终将人们困于一个充满压抑的现实境地——一座用繁华掩饰禁锢的金色牢笼,彻底剥夺了真实的人性。这种悖论恰似当代科技平台的运作逻辑:它们高举连接世界的旗帜,实则构建起令人窒息的数字孤岛,并在无形中对用户进行着系统性的剥削。卡瓦利尔的姓名本身蕴含着深层隐喻(Boy Kavalier,意为"男孩骑士"),这个称呼暗示着一个看似英勇实则稚气未脱的角色,他以孩童般的天真掌控着足以改写人类命运的权力,将整个世界视为可操控的实验场域。

《彼得·潘》讲述了一个拒绝成长的男孩的奇幻故事,而卡瓦利尔则化身为人格化的「巨婴」,他以自我为中心重塑世界的面貌。这种批判性超越了对「企业贪婪」的泛泛之谈,直指21世纪科技产业所秉持的救世主式傲慢思维,呈现出鲜明的时代针对性。

剧集将人类置于由自身引发的双重生存危机之中:一方面是对寄生性过往的恐惧(因贪婪而被带至地球的异形生物),另一方面则是对人工智能失控的忧虑(因狂妄而诞生的混合体)。这种焦虑无疑映射出当代社会的现实,涵盖对民主制度衰落的隐忧、对科技发展的戒备,以及气候与生态系统的崩溃。剧集通过将这些议题叠加在生物恐怖之上,构建出更深层的道德困境,以极具冲击力的方式传达了对未来的悲观预判。

随着剧集开播仅两集,温蒂与异形之间所展现的微妙而深刻的平行关系已然引发高度关注。二者皆作为实验性样本被不同企业机构引入封闭环境,分别隶属于两家科技公司。从本质而言,他们都属于跨维度的融合体——异形通过宿主基因的嵌套实现生物形态的演变,而温蒂则承载着人类意识与机械躯体的共生特性。在充满威胁的异质空间中,这种双重存在形式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快速进化,逐步解锁其适应新生态系统的潜能。

随着剧情推进,温蒂与「迷失男孩」群体或许会逐渐觉醒,发现自身与异形之间存在超越人类设定的共鸣。这种觉醒可能促使他们重新审视对人类创造者的服从,进而引发对存在本质与权力关系的哲学思考。这或许会导致剧情走向对身份认同、权力压迫与个体反抗的深层探讨,使原本聚焦于人类与外星怪物对抗的叙事框架,转化为更具现实隐喻的复杂主题。

剧集未来的核心议题,真正引人深思的并非温蒂能否战胜异形,而是她是否会蜕变成另一个异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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